二月初二，是丰县每年一度的赶集日子，农户们争相赶集，为即将到来的春耕准备些必要的农具，添置一些诸如钉耙、畚箕之类的东西。王大年和李二海大清早就相约到赶集市去，王大年准备到集市上去买条耕牛，希望李二海帮自己斟酌斟酌。

到了集市人山人海，水泄不通，他们转了一圈，买了些农具，然后到了卖牛集中的地方。王大年看到卖牛的面前有一条大水牛，只是这头牛怀孕了，他本想略过去。可是李二海却停住了脚步，对王大年说：“你还不如就买这条牛吧。”王大年站住了说：“春耕就要开始了，这怀孕的母牛能干活吗？”李二海说：“这头牛怀孕时间已经很长了，很快就会生的。即使耽误了春耕，可以 暂时租用别人的耕牛，花一条牛的价格获得两条牛，有什么不划算的呢？“ 王大年一听，觉得有道理，讨价还价了一番以后，王大年买下了这头怀孕的母牛。

不到几个月，果然产下了一条小牛犊，王大年非常高兴，特地请了李二海喝了一顿酒。又过了一年，小牛犊长大了，已经长出了角，非常壮实。

又过了一段时间，一天，李二海到王大年家串门，看见两头牛，李二海摸摸老牛，然后又拍怕小牛，对王大年说：“老牛生下孩子，小牛马上能干活了，卖母牛的钱已经赚回来了。老牛越来越老了，看样子干活也不怎么顶事了，还要喂养它。我劝你不如把老牛杀掉，这样可以有更多的草料喂养小牛，这不是一举两得吗？”小牛正在吃草，听到李二海的话，突然间抬起头，用犄角就要顶李二海，李二海赶紧跳开，拾起扫帚狠狠地打了几下小牛。王大年听了，觉得有道理，心里开始盘算着要宰杀老牛。

杀牛的那天，王大年请李二海帮忙，杀牛完毕，又留下李二海等几个帮忙的人划拳喝酒，闹腾了一番。第二天又请李二海帮忙把老牛拉到集市上大路口去卖，卖到的收入和当初买老牛的价格相当，王大年满心欢喜，拉着李二海到小酒馆喝了一番，夸赞李二海点子多，头脑灵活。

小牛自从失去母亲后，每天流泪不停，出去耕田，只要是碰到李二海都怒目而视。如果李二海靠得近，小牛就试图用角顶他啊，无奈身上套着牛轭，难以动惮。李二海从此看到小牛后，心中发怵，尽量离开小牛远远的。

一天，王大年将小牛放在山里吃草，山里还有其他人家的牛。李二海正好从这里经过，看到许多牛，并没有在意，只是往前走。突然小牛犊从石头后面冲出来，用角将李二海顶得仰面倒下。李二海经此一跌，动惮不得，小牛用角刺穿李二海的腹部，将肠子都顶了出来，血流不止。等到人们发现赶到的时候，李二海已经死了，面目惨不忍睹。

李二海的儿子得到消息，哭着赶来，看到爹爹的惨象，伤心欲绝，将事情告了官。整个春天，王大年忙于官司，无心耕种，田地都荒了，最终，官府判决王大年给李家巨额赔偿。经此一折腾，王大年不得不变卖耕牛，举债赔偿，家里变得一无所有。（故事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