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：卖鸡人欲砸死未卖鸡仔，俏寡妇求之，屡行好事后暴亡

文/李绪廷

过去，每到春天，就有挑着担子到村里卖小鸡的。那些小鸡仔挤在竹制的器皿中，叽叽喳喳的，煞是可爱。

不过，卖鸡的如果点背，来的时候正好有别人先来过，就惨了。村子里转一圈，喊得喉咙都破了，也没几个人买，除非价钱压的很低。那时候，老百姓都没多少钱，价格本来就不贵，再压价，不仅不赚钱，还要赔本。更要命的是，只要出现了低的价格，下次再也上不去了。所以，卖小鸡的有个不成文的规定：如果小鸡卖不掉，摔死也不贱卖。

鸡贩子东方明就是其中倒霉蛋之一。千辛万苦，跋山涉水的，到最后竟然被别人抢了先。眼看日头西下，再不回去就晚了，于是狠狠心将小鸡仔担到一个背人处，想就地解决这批小鸡，然后回家。就在他东转西转，刚找好一个山坳准备动手时，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他：“大哥……”东方明扭头一看，一个年轻女人站在不远处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肩上的担子。

东方明回头看看，自己身后没别人，确定女人是在叫自己，就说：“我不是你大哥，我是山外卖小鸡的。”

“大哥，我知道你想干什么。不过，我有一个主意，既不会影响小鸡的价格，也不让你吃亏。”

“有这好事？大妹子说说。”

女人说，她是一个寡妇，因为男人死了，受村里人欺负，所以一个人搬到深山里去生活。虽然山里有野兽，但野兽毕竟不会轻易伤人。只是，她一个人在山里很寂寞，知道卖鸡人会把卖不了的小鸡砸死，于是跟了半天，终于等到东方明要处理小鸡了。她的意思很明白，这些小鸡给她，他在深山里，一点不影响村里买小鸡。作为交换的条件，她愿意陪东方明睡觉。

东方明开始没拿当回事，心里还想，我凭啥给你？但寡妇最后一句话让他心头一亮。他仔细看了看寡妇，还真漂亮，如果换上城里人的衣服，那就是俏美人啊。

想到这里，东方明装作思索了一下，才说：“我看也行。我这是看你住在深山里，要是在村里，你嫁给我都不会答应的。”寡妇笑着说：“那就请大哥跟我来吧。”

两人顺着崎岖山路走了大约一里多路，又经过一条小溪，才来到一片空地上。东方明暗暗称奇，心说小寡妇还真会找地方，这里山清水秀、鸟语花香，真是世外桃源啊。

把小鸡仔全部安置在一个自然形成的小洞穴里，东方明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寡妇。寡妇说：“你急什么，去屋里啊。”东方明说：“这荒山野岭的，还怕人看到？你看这里风景多好，正适合行好事啊。”说着，他的手更加不老实了。寡妇叹了口气，也就随了他，在一块青石板上解衣宽带，东方明叫着“美人”就扑了上去……

第二天早上，东方明被鸟鸣声惊醒，睁眼一看，身边早没了寡妇的影子。他去不远处的茅屋，以为寡妇在做早饭，却发现屋里垃圾遍地，一点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。东方明心头一凛，转身抓了担子，飞奔而去。

回到家，东方明已经忘了山里的危险，于是开始回味寡妇的身体，连老婆爬到他身上，都没有心情了。

几天后，东方明又挑着担子来到山村。这次，他故意抬高价格，村民都以为他疯了。

到了下午，东方明挑着担子又来到那个小山坳，装出要砸死小鸡的样子，果然，寡妇又出现了。

这次，东方明多了个心眼，说要去屋里看看。寡妇答应着，领着东方明进了屋。东方明大吃一惊，上次看到屋里垃圾成堆，现在竟然收拾得一尘不染。也顾不得多想了，东方明猴急地抱住寡妇。

这样两三次后，小鸡的买卖就要结束了。上次两人分手时，寡妇让他多带些小鸡来，东方明答应了。

不过，一个人怎么挑也就一副担子，怎么才能多弄小鸡仔呢？东方明想了一夜，终于决定明天在山口等着，凡是进山卖小鸡的，他都高价收购。

果然，这个法子很奏效，不到两个时辰，东方明就收购了不下五担小鸡仔。他让那些人把小鸡仔都挑到小山坳，然后付钱让他们走了。

不一会儿，东方明看到寡妇款步走来，立即迎了上去，就像久没见面的恋人。寡妇一见那些鸡仔，笑开了花，让东方明一趟趟挑到茅屋前，然后二人在茅屋激情相拥。

忽然，东方明觉得哪里不对，一抬头，见茅屋窗口多了几个脑袋，正是刚才卖给他小鸡的几个人。寡妇也看到了，推开东方明，转身就跑。东方明边追边说：“没事，都是兄弟……”但寡妇转眼就消失不见了。

东方明回转身，那几个人看他的眼神像是看怪物。其中一个说：“我说你买这么小鸡仔干啥，原来是来孝敬一只黄鼠狼啊。”

“呸，你们才孝敬黄鼠狼呢。知道吗，这个寡妇命苦，男人死了，被村民欺负，才躲到这里的……”

“编，接着编。”另一个人鄙夷地说，“我看得清清楚楚，你抱着一只黄鼠狼在那里亲嘴。真恶心。”说完，几个人转身就走。

东方明下意识往茅屋里一看，刚才的一尘不染消失得无影无踪，茅屋里依然是他原来看到的垃圾遍地的景象。

东方明失魂落魄回到家，一病不起。老婆请了大夫，吃了很多药也不管用，有人就让请道士看看，或许是邪病。

果然，道士一看就明白了，说寡妇是一只修炼近千年的黄鼠狼，离成仙还有一段距离。不过，这只黄鼠狼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一种快速提升功效的方法，那就是，每天食用属鸡人自愿送来的小鸡的脑子。卖小鸡的不少，但正好属鸡，又甘愿把小鸡送给她的不好碰；再加上小鸡本来就小，其脑子只有麦粒大小，只有源源不断的小鸡，才能满足她的需要。所以，东方明才成了她利用的对象。为了诱使东方明不断送来小鸡，黄鼠狼才采用了色诱的方法。不过，黄鼠狼并不是亲自上阵，而是使用法术，把一群死老鼠聚成人形。也就是说，东方明拥抱的，其实是一堆死老鼠。

几天后，东方明的命根肿大如棒槌，并且开始腐烂，最终暴亡于家中。

后来，卖小鸡的又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：在山里遇到美女主动搭讪，不要理，这样，就不会重蹈东方明的覆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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